我跟大多數的媽媽一樣,在寶貝女兒還在肚子裡的時候,我就開始買書了我不管,反正就是硬要說跟大多數的媽媽一樣;而且買的還不只是育兒書籍,就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知道會不會喜歡的布書跟繪本,也一兩本的開始入手。

 

不過也跟大多數的母子相同我的購物罪惡感到底是多需要找人墊背=_=),那些書,最後大多都淪為孩子磨牙跟吸口水的用具。一直到女兒兩歲左右,才開始對我嘴裡唸出來的文字感到興趣,也開始改用色筆跟蠟筆去荼毒那些貴森森的書籍。

 

不過因為從小就習慣書本的存在,從她開始知道書裡裝的不只是一幅幅鮮豔的色彩,還躲藏著一個個精彩的故事之後,每一本我為她念過的書,孩子也開始用她牙牙又含糊的語意去覆誦印在她腦海裡的故事。

 

弟弟到來後,在身上還沒有手術刀痕跟導管的那60天,牙牙又含糊的說書人有了小聽眾,一次又一次坐在哺乳與被哺乳的我與弟弟身邊喃喃的唸著;在弟弟學會穩穩的坐著時,說書人的口齒越來越清晰,而那小聽眾即便被點滴管牽著、被點滴架絆著,依舊追著捧著書的姐姐跑,兩姐弟常就這樣肩抵著肩的一起看書。

 

一直到兒子三歲那一年第二次裝上了導管,也重新安排了TPN的輸液時間,睡前的故事時間就被迫中斷了。

 

因為兒子第二次的導管帶來數次的感染記錄,搞得我草木皆兵,所有居家護理動作力保無菌的消毒動作,都比護理師要求的重複兩次以上,相對的,換敷料跟接上點滴管的時間也比一開始所需要的15分鐘延長到半個小時。

 

孩子不是沒有要求過原來的睡前故事,只不過這麼一來,便是要縮短孩子的自由時間,提前將胸口的限制給栓上;最後的折衷辦法,便是遍尋一些優質的動畫或是短篇的卡通,打發掉孩子呆坐換藥的時間,也取代了睡前的故事時間。

 

這樣的模式過了兩年,今年的2月,在兒子拔掉感染多過幫助的導管後,我也在擔憂與惶恐未知的發展下,為孩子拿起了睡前的繪本、讀回了睡前的故事書、也溺回以往每個晚上被兩隻小怪獸黏在身上的幸福感。

 

一直以為自己總在留意著要給孩子無時又無刻的安全感,可是女兒開始夜驚那個晚上,才知道自己帶給孩子的壓力感多過安全感;一直以為自己總在留意著要給孩子毫無邊際的歸屬感,可是當我看到兩個孩子,重新溺回我懷裡聽故事時那種滿足的笑容,我才再一次被提醒,原來孩子要的好少、好少,而身為大人的我,卻總只是想給的太多,多到忽略掉孩子只想要的那一些些。

 

睡前的故事重新回到我們的生活之後,姐姐的夜驚狀況才是真正的解除了。原以為是刮痧為孩子帶來平穩的睡眠,現在才知道,終究是我在睡前情緒上所表現出的平穩、給她的輕柔、還有嬰兒時期那種安心的依附,讓她脫離了情緒壓力帶來的夢靨。

 

2014-04-22-21-12-03_deco[1] 

對不起,孩子,對我來說,虎媽當來真的太輕鬆,因為只要不斷的要求跟挑剔,不斷的規範跟怒視;沒想到總是不斷反省自己的我,還是會有忘記的時候,忘記在透過超音波第一次與你見面時的那種冀盼,那種~~希望你記得,我將深刻,而且無條件深愛著你~~的冀盼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林 ㄚ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