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前,
疫情進入三級警戒前的週末,
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進了考場,
參與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場大考,
國中會考。
對於事先到底有沒有帶看考場,
還是事後學校跟放榜與否的一些記憶,
都被疫情的緊張抹成了一大片的模糊,
直接失憶。
只記得考前,
社會的聲音充滿了謾罵,
罵為什麼考試繼續。
考後,
考場邊風聲鶴唳,
候著孩子的家長車子排成長龍,
一看到自家的孩子身影,
便是一個箭步的、像是綁架一樣的,
把孩子架上車。
我還記得孩子一上車,
我根本無暇詢問或是關心考生身心靈是否完整,
只差沒有把酒精往孩子的頭上倒。
接著迎接了考後的第一個上班、上課日,
那是台灣人民集體崩潰的紀念日與里程碑。
因為孩子們全都居家上課了,
而所有的大人,
不是在盯著孩子,有沒有好好的待在電腦鏡頭前,
就是在追著孩子,要他們好好的待在電腦鏡頭前。
所以,孩子會考的緊張感,我這個家長壓根沒跟到。
以至於今年在台灣走過疫情,
大家可以正常生活的當下,
沒有了火線救援般的緊湊節奏,
換我的第二個孩子要進考場了,
我卻變得無感。
因為都走過這三年的疫情了,
就跟兩年前的會考一樣,
還有什麼比孩子健康地走進考場,
更重要?
反而孩子的阿嬤,很緊張的問我有沒有要陪考。
蛤?什麼是陪考?
我自己當時的聯考都不想要看到家人出現在考場了。
對著老夫人說:「你嘛幫幫忙,我才不要咧。」
我很忙,還有很多ON檔戲要趕進度耶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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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林 ㄚ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